在哪里我自己熨一下,早饭我就不吃了,有咖啡吗?”
瓦夏的父亲环抱着肩膀坐在餐桌前“不好意思,我只冲了自己的。”
瓦夏叹了口气,这说明小心眼的父亲今天心情并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他叨叨不停地说“楼上的小子,就因为他爸爸是一个有钱人就这么飞扬跋扈。
虽然我不指望我的儿子能有多优秀,但是最起码得在我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替我出头。
就算我不是你爸爸,你看到一位老人受到年轻人的欺辱时,你也应该站出来!”
瓦夏无奈道“爸爸,我是一位牧师。”
对方挺起了脖子,对他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哦对,所以这一切的错都是我的,是我让那个小子堵我的车?”
“但你骂的很难听,你把他快要骂哭了,而且对方也让开了位置。”
“那我是不是有罪?等到你今天去教堂的时候,我如果路过的话是不是还得进去让你倾听我的忏悔?”
“牧师只是开导,你应该向圣主忏悔。”
“所以你是真的认为我有罪?”父亲的脾气一点就着。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瓦夏摇了摇头说“好吧,我今天的事情很多,时间也很急,妈妈熨斗在哪里我自己熨一下常服。”
“喀秋莎帮你舅舅拿一下熨斗!”瓦夏的妈妈在旁边喊道。
喀秋莎是瓦夏姐姐的孩子,他的姐姐也曾离过婚,和女儿一起住在父母的老房子里。
只不过她是一名空乘人员所以并不是经常回家。
这一栋老房子内,一共生活着一家五口人。
而且这栋房子还是在苏联时期,为了表彰瓦夏的老爷是一位优秀的医疗科研人员,进行的政府住宅奖励。
或许在那个时代这样的老房子住宅区就算是豪华,但现在得益于这个国家的房价不均衡,位于最郊外的房子,尤其还是前政府奖励房产现在一分都不值。
设施老套,光瓦夏父亲就不止一次的抱怨这个社区应该修缮一番了。
但不论怎样身为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年人还和父母挤在一起,作为一名教堂的牧师,虽然没有工资。
但瓦夏的父母一直认为‘接受他们服侍的信徒,当然有义务养活他们的。’
而不是应该继续留在家里。
教友奉献给教堂的钱中有神父的生活费,但瓦夏是一个很自觉的人,他只是那自己所需的那一部分,多少次父亲曾委婉地提过,可以从捐献的钱款当中多拿一部分。
教堂在接受风险尤其是在新任教皇继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人们奉献的钱更多了。
但他从来不会去多拿。
即便是他的外甥女也有些瞧不起这位太过于正直,对信仰死板忠诚的舅舅,但她还是帮忙拿来了熨斗。
“给你!”十六岁的少女将电熨斗递给瓦夏。
“谢谢,但我应该上完厕所之后在熨一下常服,我会很快解决……”
随后他就看到外甥女喀秋莎很不客气地之际进入了洗手间,对于瓦夏的请求不管不顾。
怎么说呢,他在这个家里反而是比较多余的一位。
而且喀秋莎占用洗手间的时间比较漫长,这让他只能手忙脚乱的一边冲咖啡,然后在挤时间熨一熨衣服。
等到常服弄好了之后,喀秋莎才从里面慢悠悠地出来。
憋的相当难受的瓦夏风风火火的跑进去,外面则是父母和外甥女的笑声。
对此瓦夏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生活就是这样……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最起码在这卫生间短暂的几分钟时间里是属于他的。
父母和外甥女可以在外面尽情的讥讽他们的儿子和舅舅是一个非常窝囊只知道对圣主忠诚的成年人。
但没有信仰,或者有信仰却不尽全力付出的人才算是有点可悲的,这是瓦夏的想法。
他拿起了左手边的杂志,想要翻翻看看,外面却传来非常有节奏的敲门声,如果是父亲的话他才不会理睬在卫生间的瓦夏,他会直接冲进来,洗手或者刮胡子,一点也不避讳。
妈妈和喀秋莎则是非常粗暴地拍门,绝不像现在这样有礼貌,这让瓦夏觉着家里难道是来了客人。
这时候听到父亲在门外非常谦逊地声音,温柔喊道“亲爱的儿子,家里来了客人找你。”
“好吧,这种把戏真的很无聊,你以为这很有意思吗,你这糟老头子,为什么不是让妈妈来说,或许我还会信一半她的话。”瓦夏仍然盯着杂志,坐在马桶上头也不抬地说。
妈妈站在门外也跟着说道“儿子,你还是快出来吧,真的有很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呵呵,如果是喀秋莎的话肯定不会跟你们玩这种很无聊的把戏。”
“舅舅,真的有很重要的客人来拜访,我保证。”
瓦夏“……
你们竟然能够撺掇喀秋莎来进行这种无聊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