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又有些发烫了。
这也是卫诀不得不找地方落脚的原因。
她醒来迷迷糊糊的说身上出了汗难受,想擦洗一下。
卫诀想着她背上的伤也该换药了,就让农妇去烧热水。
昨夜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但今天让这个农妇来给她擦洗身体换药的话,卫诀也放心不下。
她看着并不是憨厚朴拙的那一类人,精明反而更危险。
东方瑾宁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开了口。
“我自己就能行,你帮我上药就可以。”
“主子的伤口疼吗?”
“还好,没什么大碍。”
卫诀觉得毕竟男女有别,交给别人他又不放心,这样也好。
于是他扶着东方瑾宁坐起来,拧了毛巾递给她,自己转过身,耐心地等她擦洗好身子才过来帮她上药。
第二次上药没有第一次那么疼,但因为是在清醒状态下,东方瑾宁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抓着卫诀的袖子,生生忍着。
卫诀本就不忍看她苍白的脸色和双唇,见她这样,更是心疼。
伤口算不上小,轻易好不了。
尤其现在奔波劳累,不比在京城里有人照顾,还有众多名医和名药。
卫诀服侍东方瑾宁吃了几口粥又喝了药,一直折腾到天完全黑了,她才沉沉睡了过去。
好在刚刚的低烧也彻底退了,卫诀收回试温度的手,在一旁的矮椅上坐下。
外面农妇还在和归家的丈夫偷偷争论。
“来路不明的人你也敢随便收,万一是被仇家追杀才要躲到咱们家呢?”
“咱们都别说出去,谁知道他们来过?”
“大家又不是没有眼睛,他们进出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你小点声!”农妇再次压了低声音说道。
“那人说了,就住两天,两天就挣十两银子啊,十两银子!咱们得挣多少年?”
“这两天过去,娃儿就都能买上棉衣过冬了!”
“这两年收成不好,要不是咱家吃饭的嘴少,愁都愁死了。”
“你不是一直后悔把二丫和三姑娘送人吗,有了这十两,就可以把她们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