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听了军医的话,眉头一皱,病入膏肓可惜了,但他更无能为力。
“看看她的脚。”司徒钰瞥见她隐隐渗血的小腿。
军医脱下姑娘的鞋子,白鞋之下,是她白皙的皮肤,但脚腕的伤口有些不忍直视,黑红色的血混着乳黄色的脓水。
这样伤口的疼痛连一个战士都难以坚持,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这伤口看起来是箭伤,箭被拔出,余毒未清,导致伤口化脓。”
“老夫需要一把匕首和一碗烈酒,清除余毒,刮掉腐肉,望将军行个方便。”
司徒钰点了点头,命人拿来。
军医将匕首浸在烈酒之中,拿布擦拭,接着慢慢刮掉伤口上的腐肉,然后拿烈酒清洗伤口,洒上药粉,包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卡顿。
可小姑娘就没那么好运了,她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眉头紧皱,表情委屈,让人心生怜悯。
军医包扎完成后就离开了,天色已晚,她占了他的床,他只能在椅子上勉强休息。
次日——
天还雾蒙蒙的,司徒钰便起床了,毕竟在椅子上睡觉着实不舒服,但有胜过无,行军在外,条件本就艰苦。
他走出主帐,“将军!”巡逻的士兵朝他打招呼。
司徒钰点了点头,突然,一根胳膊架在他的脖颈上,“兄弟,听说你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样?有没有春心大动!”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这根胳膊的主人是姜文,军中副将,也是司徒钰的左膀右臂,平时爱开玩笑。
纵观全军营,最不像打仗人的就是他们俩,两人面容清秀,言谈文雅,更似读书人。
然而,军中武艺最强的是他俩,权力最高的也是他俩。
“说真的,为什么救她”姜文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她说她是京城人。”
主帐里——
姑娘醒了,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再加上又冷又硬的被子,压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环顾了下周围,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离开掀开被子,穿鞋下地。
脚刚踩在地上的时候,一阵疼痛袭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平衡一下子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