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蜷缩在车子里,苏碧溪听到剧烈的车门关闭声,绝望的闭了闭眼,泪珠将眼罩打湿,她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无助又绝望。
苏碧溪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做人就不该贪心,如果当初她不答应父亲去勾引裴二少,就不会走进裴母设下的陷阱,更不会稀里糊涂和裴浩做了,又在对方的死缠烂打中心动,却落的如今这样的下场。
人言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如今这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她吗?
想到肚子里曾经陪伴她四个月的小生命,还有在听到医生诚恳的建议时她的痛苦,明明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她,老天是希望她死来一命抵一命吗?
可明明最伤心最不舍孩子的那个人是她啊。
眼泪顺着渗透眼罩,顺着脸颊流下,这段日子苏碧溪一直强行安慰自己,虽然她是引产,但跟生了孩子差别不大,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能吹风,不能哭,否则会落下病根,可在西岳山那夜,她吹了大半夜的西北风,于是安慰自己不能再哭。
可这一刻她真的无法克制。
泪水渗进唇角,又苦又涩,却不及命运给的一分,而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会更残酷。
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位爷是什么,可看姓梁的样子必然是位高权重的需要他巴结的。
而这种人能巴结什么好东西?
苏碧溪再次用力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
反正这世界也不喜欢她,她又何必苦苦赖着它,呵呵……
蜷缩在角落里,苏碧溪在无边的黑暗里自嘲又绝望的想。
而车子仍旧在继续行驶,像是驶向苏碧溪待定的命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苏碧溪被人粗暴的拉下车子,还没进入三月的燕京城仍旧很冷,她穿着单薄的长裙,被冷风打的一个趔趄,周身都跟着颤栗,可不等她缓过来对方一把推着她往里走。
从小学医的苏碧溪立马嗅到一股消毒水味,当下自嘲,她猜的没错,对方这是要将她送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低头,苏碧溪死死的攥紧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