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点点头,高挺的身子侧开走在大华他们身边,还不忘让她跟上。
夏清故意落后几步看着对方削瘦的背影,虽然现在的霍宴性格内敛,但可以看出骨子里是个温和柔软的人,还没有陷入地狱,沾染上那可怕的恶习,对音乐有自己的执着,是个英俊又值得信赖的人。
“呼……”
到舞台后,夏清终于开始紧张,深深的呼了口气,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整个人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包围,她要上台表演,还是和年轻时的父亲。
光是想想夏清便觉得热血沸腾。
“别怕。”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夏清见霍宴忽然低头在她耳旁说了两个字,明明周围很吵,夏清却听的清晰。
他说别怕,夏清忽然眼中就蓄满了泪光。
她这一生遇到很多很多事,小的时候爷爷为了锻炼她,每一件事都要让她最到最好,不许她怕不许她弱,长大一些她和爷爷决裂,一意孤行的去往M国,从此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决定,那时候她不肯怕也不许自己怕。
成年后,她的每日穿梭在手术台上,见惯了血腥见惯了生死别离,更不知道怕是什么,直到后来遇到裴正扬,男人总担心她这担心她那,但那又与父亲给予她的那种后盾不同。
夏清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虽然对方并不知道她。
霍宴不明白自己一句话小姑娘怎么就红了眼,可主持人已经喊了他们乐队的名字,他不好在说什么,伸手揉揉夏清的脑袋,“加油。”
说完他先一步跳上舞台,其他人也跟上,夏清伸手摸摸湿润的眼眶跟上大家的步伐。
“霍宴,霍宴……”才出场,下面就响起歌迷们疯狂的喊叫声。
震耳欲聋。
夏清揉揉耳朵,按照之前的交代站在了键盘手的位置,望着抱着电吉他站在主场位置的霍宴,男人英俊出众,担得起一句风华绝代,她有些明白母亲为何多年后仍旧对他念念不忘。
而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怎么可以用那样惨烈的方式陨落,夏清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但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守护好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