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
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地，苏惊鸿起身抱住了她。
手臂环住面前人的腰，头靠到她的腹前，紧紧拥抱。
怕眼前又是一场梦，醒来就不见了。
宋青舟静了片刻，掌心轻柔地落在怀里的脑袋上。
“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嗯。”苏惊鸿点头，“好可怕的梦。”
梦见姐姐结婚了。
即便已经知道那只是一场梦，可再想起来，还是难过得快要死掉。
紧紧抱着面前的人不肯撒手。
宋青舟也没有催她，轻柔地安抚着。
“那些都是假的。”她说，“已经没事了。”
“嗯。”
苏惊鸿点点头，脸颊在宋青舟的肚子上蹭了一下，才退开身。
“我好害怕，姐姐。”她仰头望着身前的人，轻轻拉住她的手，嗓音有些轻，“吓死我了。”
“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宋青舟没有拒绝。
她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在床边坐下。
苏惊鸿躺了下去，宋青舟给她整理了下被子。
“睡吧，”她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也许是宋青舟就在身边，叫人安心，也许是刚才的噩梦消耗的精力太大，苏惊鸿眼皮渐渐撑不住，很快睡着。
只是手还握着宋青舟的，不肯撒手。
宋青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人熟睡的侧脸，又片刻的出神。、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指尖，停在距离苏惊鸿唇角只微毫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迅速收回手，关了床头的灯。
而后脚步略带惊慌地，快步从苏惊鸿的房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