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有些没头没尾。
苏惊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瞧见她落在身侧、小幅度摩挲的指尖。
这是宋青舟紧张时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她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浅浅的，却没有说什么，乖巧地穿上了宋青舟刚刚给她的那件外套，伸手拉了下她的指尖：
“那我们快下车吧，姐姐。”
宋青舟没说什么，看向她，习惯性地，伸手给苏惊鸿整理了一下领口。
而后指尖微顿，她沉默着收回手，没有多余的言语。
进了超市。
苏惊鸿跟在宋青舟后面，看着她往购物车里放着东西，从果蔬区到零食区，购物车从空荡荡到填满得几乎堆出来。
——都是她从前爱吃的东西。
又照顾着她的嗓子和上镜要求，购物车里放的所有都是她喜欢却又不会发胖、更不会对喉咙造成负担的。
拿完东西，要去结账。
顺着货架中间的同道走着，苏惊鸿看着宋青舟的背影，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姐姐。”
宋青舟停下脚步，微顿：“怎么了？”
她回头，不可避免地又对上了那双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双眼眸里好似多了几分生动的鲜活，比方才亮了一些。
苏惊鸿静了片刻，脚步往前稍微挪了一点，捏着她衣角的指尖轻轻晃了下。
而后开口，小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要唱歌的？”
“姐姐。”她又唤她一声，有些踌躇，眸光闪了一下，“你是不是，也有在关心我的？”
宋青舟静了片刻，面色不变地点头，没有否认。
苏惊鸿笑了起来，唇角扬起，眉眼弯弯。
“我就知道。”
宋青舟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面前人笑起来，灵动又鲜活，和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几乎完全重合。
宋青舟恍了下神，下意识说了句：“什么？”
苏惊鸿摇摇。
她弯着眼睛，心里头积攒的委屈因为一颗小小的糖，几乎完全消失。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