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全带，坐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地，短发垂顺柔软，乖巧得不像话。
她想起从前很多年，她每天开着车去学校接送小惊鸿上下学。
想起每天早上，小惊鸿眼眸亮晶晶地和她说再见。
想起每天晚上，小惊鸿和她说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系着安全带却一点都不老实地比划着，或吐槽，或毫无形象地大笑。
一晃眼，竟然过去了许多年。
“姐姐？”
声音有些浅，像是从记忆中传来，又近在耳畔。宋青舟蓦然回神，看见面前那双瞧着自己的眼睛里带着的疑惑，这才惊觉自己失神。
“……嗯。”
她抿了下唇，发动车子，开出了云湖水苑。
晚秋，路两边的绿化还带着些绿，远处山上却已经落了大片的黄，树上开始变得光秃秃的。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宋青舟目光落在前方，看着路况，副驾驶上的人没什么动作，却总时不时闯进来她的余光。
“想吃什么？”她轻声问了一句。
苏惊鸿抬眸，目光落在正在开车的人身上，没有出声，脑袋微微歪着，像是在思考。
在国外的几年，她总吃不惯那里的食物。
她的经纪人是华人，会做中餐，可是这几年她们忙着往上走，没多少时间闲下来去做一顿晚饭。
苏惊鸿抿了下唇，身上还搭着那件西装外套，没有放下。
她悄悄嗅着鼻尖浅淡的气息。
过了片刻，她才轻轻开口。
“想吃姐姐煮的面。”
宋青舟只微微愣了一下，便应了下来。
“好。”
-
路过之前的小市，宋青舟找地方停了车，没让苏惊鸿动，自己下了车，迈着寒风，去了那家卖红糖糍粑的店面前。
车里，苏惊鸿抱着手里宋青舟没带走的外套，沉默了许久。
片晌，她低头，将脸埋了进去。
眼眶微湿。
早知道赌气是这样的结果，那年她就不会选择出国。
留在宋青舟身边，死缠烂打，或者装回从前的样子，不管怎样都比现在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