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后,干燥的气候使得上火咽痛成了稍不注意就犯的毛病。李萨这毛病居然也在毋兰身上。
最终,坐卧不宁的毋兰,还是决定去见陈健妈妈,和老太太说清楚。延误治病的罪责,她担不起。但要劝老人好好治病,等着看儿子的大好前程。
买了兜水果,她悄悄走到陈健宿舍门口。外面的防盗门开着,里面的木门虚掩,传来陈健低低的哭声:“妈,妈,您吃点饭吧!我什么都答应您……”
毋兰犹豫一会,敲了几下推门进去。陈健正端着碗坐在床边,他妈妈面朝墙背对他躺着。
看到毋兰,陈健半是吃惊半有愧色,忙擦去脸上的泪。毋兰把水果放到门边的条桌上,走去接过陈健手里的碗。
“妈,你看谁来了?”陈健叫道。
陈健妈妈一骨碌坐起,看到毋兰,脸上笑开了花。毋兰端着黑米粥喂她,她笑眯眯地张口就吃,索性从毋兰手里夺过碗,就着桌上的菜,风扫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
毋兰要收拾碗筷,她抓着毋兰的手不放,陈健赶紧收了拿去洗。
老人也就50多岁,和周梅英妈妈年龄差不多。她轻捶着胸口,象孩子一样诉说着自己的不适:“我这里疼,还闷气。”
毋兰只得安慰:“没事的,赶紧住院治疗很快就好了。”
“唉!人早晚都是一个土谷堆。我就是怕看不到你们成家呀……”她说着抹起泪来,“我这病拖累你们了!让我早点走吧,别遭罪还拖累你们!”
毋兰无语,本来想告诉老人她和陈健没关系的,却被老太太絮絮的哭诉扰得无法开口。
老人忽然起身翻她带来的包,掏出一个手绢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件银首饰。她拿起手镯套到毋兰手腕上,毋兰慌忙挣,竟然没她的力气大。她抓着毋兰的手端详着:“真好看!”
转着毋兰手腕上的银镯,她慢慢地说:“知道吧?我娘家是地主成份,没人敢娶,27岁老姑娘才跟小健他爸结婚。这是我的陪嫁。”她苦笑,“小健他奶奶也看不起我欺负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本来还有银梳子和戒指耳坠,都叫我卖了养两个儿子啦,就剩这手镯和长命锁。”
盯着毋兰的脸,她爱怜地赞叹着:“多好的姑娘!俺小健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