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钱了。明天我们去医院给你治病。”
妈妈咳着摇头:“妈好了,你给我吃的药真好。你挣钱也不容易,不能乱花钱。”她指指枕边一个小木箱,“你看看里面什么东西,我也看不懂。”
毋兰抱过箱子,被撬开的锁扣,打开里面是几个账本,账本里夹着一叠纸。毋兰看着,心里咚咚的跳起来:“妈,这是我哥砖瓦窑厂的账本,还有欠条!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妈妈叹口气:“原来是你哥厂里的一个外地人,说你哥欠他好多工资,要我把工资给他,他就把这个箱子给我。我看不懂,就认识几个数字,怕有要紧的东西,就按他说的,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了。”
“妈,这个箱子太重要了!”毋兰高兴地说,“有这些欠条,咱们就可以要过来钱还债了!”就着昏暗的烛光,毋兰整理了账本和欠条。
念着欠条上的名字,妈妈说这个是亲戚,那个是本家。毋兰无语了:把生意做成人情,能不亏钱吗?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一家子太顾念乡里乡亲,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听着女儿的责备,妈妈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毋兰心下不忍,劝慰着她:“妈,看咱村里不少人都有欠条。这下欠条抵债,咱们就不用还钱了。”又气愤愤的追了一句,“我还要把利息算上!”
妈妈赶紧分辩:“你可不要这样,都是你叫叔叫爷的长辈”
“妈!”毋兰有点出离愤怒,“叫叔叫爷又怎么样?他们逼死爸爸,逼我嫁人还债的时候,怎么不念是我的长辈?你就是做滥好人,被欺负惯了!”
第二天一早,毋兰就带妈妈去县医院做了检查。昨晚是应急用药,没有一些指标作参考,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给妈妈治病。
回到家,毋兰和妈妈又一次因为债务起了冲突。毋兰要马上和村民清算欠条和债务;妈妈却说过年了不要上门讨债,会让人感觉不吉利犯忌讳。
毋兰为妈妈的懦弱和无底限的善良而气结。她知道算账这些事她不做,妈妈左思右想,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于是抱起账本和欠条自顾自地走了。
用了一天时间,毋兰挨家挨户把本村的帐算清了。清欠条两个选择:按目前的砖价8分一块算钱,或者按老价钱5分一块加利息;有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