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梳洗完毕,缚好袖箭,将碧落收在怀里,下楼,洛之凌派来的马车已候在外面。
虽然一夜没睡有些疲惫感,但我特意准备的那一盆冰凉的洗脸水让我清醒了不少。
慕容澜兮和柳长亭都已到了,一行人在洛府用过早膳,便沿着官道出了城。
马车的晃动好像催眠的摇篮,才走出一小段路,我就困意沉沉,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件白色披风,我挑开窗帘一看,外面已是黄昏,远处绵延的山影映着落日,颇有几分美色。
洛河城到落凤山脉尚有三天路程,白天我们就在路边坐着歇息,吃些干粮,晚上赶到城镇投宿,两天后,村镇已经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窄,坑洼泥道越来越多。
天下了一场小雨,将地上的泥和得很稀,马蹄带着泥土飞溅。车轮在稀泥里碾过,时常有陷进的危险,我在车里颠得难受,直到正午过后,出了些太阳,路上的稀泥才渐渐干起来。
到一个路口,我们停下来休息,我也从车上下来,和他们一起用些食物。
路边正好有几块大石头,我随便惯了,拍了拍就要坐下去,还没挨上猛地被人一把拉了起来,随即一件白色袍子扔了过来,落在了石头上,我才要回头,那人一松手,又把我放了下去。
我一回头,慕容澜兮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病了可没精力照顾你。”
我撇撇嘴:“我才不是那么娇气的人。”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石头,刚下过雨,确实挺凉。
柳长亭和洛之凌拿着水和食物从车边过来,待我吃完,用小盆盛了些水,递到霜之哀伤面前。
这家伙甚是聪明,喝完水不说,还抬嘴在我颊上凑了一口。
我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它的背,道:“就你最调皮”。它回应我一声响鼻。
慕容澜兮喝了口水,一边盯着我的马车,忽然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了无痕迹。
片刻,他走近马车,朗声道:“出来吧!”
我们都吃了一惊,齐齐回头望他,我把目光投到他脸上,再将目光转向马车,静静过了一会儿,马车有些摇晃起来。
我不自觉地站起,往慕容澜兮身边靠了过去。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