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一辈子,纵金银满屋,锦衣玉食,又如何。
风吹云逝,到头来,一抨黄土,一方石穴,如此而已。
皇亲之葬礼,自是浩大非凡,十里长队,哀声连绵,纷飞的纸钱都如寒冬飘雪,五百侍卫,左右列阵,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素衣跪拜。
我站在庭院,看最后一片枯叶从光秃秃的枝头飘落,满是冬的寒秋的萧瑟。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物还在,人已逝,我吟起这句词,只觉此情此景,何其悲凉。
一人立在庭院角落,拱门旁,只幽幽看着我。
“柳大人,……嗯……澜兮哥哥他被关在何处?”
我收起思绪,回头向柳长亭问道。
“……”他略迟疑。
我知道他是怕我再闯祸,只轻轻一笑道:“我在屋外望一望就好。”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府里西南角。”
自我来到府里后,慕容澜兮已经告知了府里下人们,我是他来投亲的表妹。是以府里非禁地的地方,我都可以自由来去了。
西南角,非常的安静,只一片少有人来的院子,和一间安于一隅的小屋。
房间只有门,没有窗。周围的侍卫也都默无声息,让我想起了兵马俑那些不说话的泥人。
这样的环境,不憋死人么?
默默看了那房子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种感觉,这里……会成为我的羁绊吧。
“灵姑娘,你在想什么?”身旁的青年道。
这里是统领府的后院,这块巨石是我常常光顾的地方,每每坐下来,就会有一种难得的宁静,只望着枝上的叶儿随着清风一点一点的摇着头,时光静好。
“没什么,不知澜兮哥哥他怎么样了。”我随手捻起一片草叶道。
“别担心,以师兄的修为,不会有大碍。”
柳长亭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灵姑娘初来乍到,想必对师兄还未有了解,自师兄出生以来,便是我玉阙的一号人物,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追赶,却也未赶上师兄半分。”
我笑了:“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有些羞涩,接着道:“灵姑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