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徒渝大意了,宜信穿越过来二十几年,受尽欺辱也享尽了荣华,好不容易有个与她‘同病相怜’的人,就想多说说话罢了,何必推辞呢?
于是司徒渝连忙应下:“没问题!来就来!”
宜信这才招手吩咐侍女进来,语气不像与司徒渝说话时那般自然柔和,反倒是散漫中带着威严:
“将我的令牌取来,给司徒小姐。”
“是。”侍女缓缓退出石亭。
司徒渝将身子往宜信那边凑了凑,问:“这令牌是干什么的?”
“是我的令牌,你以为我这里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拿了这令牌就没人敢拦你,连宫里都可以随意出入。”宜信坦然自若地说道。
司徒渝拿到令牌后,放在手里不停端详,方形白色美玉之上镌刻着‘宜信’二字,这样上好的质地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可令牌给了我,您用什么?”司徒渝问。
宜信被她逗笑了:“我这张脸就是令牌,还需要身外之物吗?”
这句话帅!
“谢谢长公主!”司徒渝嘻嘻笑着,眉梢唇角都是欢喜的。
“你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今日先回府吧,这几日是陛下的选秀之日,我得时常进宫防止有心者塞人进后宫,你就过段时日再来陪我说话吧。”
“好!那我先回府了!”
司徒渝应下了,转身退出石亭子,她走了两步只觉假山的流水声如此刺耳,犹如阵阵哀鸣,忍不住回过头问:
“殿下来了二十几年,可有想过回去?”
回去?宜信的眼眸里此刻才露出淡淡伤感,低声伤春悲秋地说道:
“何尝不想?如何回去呢?可我也想过我真回去了,是否舍得下这里的一切,这里是他的朝代,是他的故土,只有待在这里,我才觉得自己离他很近。”
也就是说如果让她选,她是不会走的。
明明与自己无关,司徒渝却莫名其妙感到悲伤。
“我一定会常来看您的。”
宜信苦涩一笑,没再说话。
安阳侯府的马车在长公主府门口等候司徒渝,待她上车后,本想吩咐车夫将马车驾去忠勇侯府,最终没开口,回了安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