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秋表演的是书法。
高台上摆着一架巨大的白色画布,吕知秋将衣袖撩起,呈皓腕于轻纱。
她握着一只粗杆毫毛笔,只轻点淡墨,即转身挥笔于画布之上,黑发如绸披在身后,光滑柔软。
从吕知秋手中写出的一笔一画鸾翔凤翥,如游云惊龙,待她写完,众人才看清画布上写的字:
“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这几个字写得很好,却聚得很紧,排列顺序杂乱,正当众人起疑时,吕知秋将画架转了个头。
众人这才瞧见,吕知秋写的字倒着看却像一幅画,画的是一位女子,端庄艳丽,优雅尊贵。
有人惊呼:“这这是长公主殿下的画像!”
“这也太厉害了!”
“妙哉!妙哉!”
只见吕知秋朝着八角亭的方向俯身行礼:“臣女不才,惊叹于长公主国色天香的不老容颜,才作出如此书画,臣女无心获罪,请长公主殿下开恩。”
擅自为公主画像乃大不敬,不知吕知秋会不会被治罪。
全场鸦雀无声,连司徒渝都安安静静地观察着八角亭的动静。
只见珠帘后头,一抹烈焰般的红唇勾起,双唇缓慢张合,轻轻吐出一个字:
“赏。”
学子们又是一阵津津乐道,长公主海纳百川,慧眼识珠。
司徒泽身边坐着的司徒淇认出了吕知秋,立即挥着手大声称赞:“吕小姐,干得漂亮!干得好!画得真好!”
吕知秋正走下台,在嘈杂的喝彩声里,她居然一眼就可以寻到司徒淇声音的方向。
她遥望着司徒淇,颊边碧涡清浅,随即对他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容,缓缓走回到高台旁坐下。
司徒泽见司徒淇傻傻地捂着胸口,双目放空,呆若木鸡,他便拧眉问道:“怎的?何时得的痴症?”
司徒淇咽了咽口水,视线迷茫,耳侧微红,将胸口按得更紧了,慌乱回答着:“大哥为何我这里好慌。”
司徒泽扫了他一眼,只字未言,静静观宴。
司徒渝的出场顺序紧跟在赵可卿后面,而方漪彤的出场又在司徒渝之后。
几位男学子依次上台表演了编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