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司徒睿喝茶的空档,司徒渝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祖父渝儿想去行个方便。”
司徒睿瞥了她一眼:“真多事,速去速回。”
司徒渝这才起身,缓缓退出宴厅,安静地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一位女侍从替司徒渝引路,又是一番七拐八拐。
司徒渝不禁腹诽,忠勇侯府将宅子建成这样,就不怕迷路吗?
女侍从停下脚步,委身恭敬地说道:“司徒小姐,毛司就在前方不远处,您且去吧。”
毛司,就是古人如厕之处。
“有劳了。”
司徒渝朝着女侍从告诉她的方向走过去,却并没进去,而是绕到了毛司后头的小路上。
这么大的府邸不可能只有一个正门出入口。
她快步地向前走,想寻个偏门逃回安阳侯府。
今夜是忠勇侯寿辰,府上的路边都立着明亮的灯笼。
忠勇侯府的路造得极其诡异。
以为前方是通畅的,没想到是一条死路;以为前方无路可走了,过去一看又掩着一条小路。
方才还能听见寿宴传来的动静,这会儿却是越走越安静了。
司徒渝陌生又害怕,实在找不到出口,就连侍从都没有看到一位,她索性决定回到寿宴上。
但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去宴厅的路。
倒不如说,根本记不住。
“什么破地儿啊!”司徒渝迷路了。
青石路旁立着的大灯笼里,烛火在跳动,风也有些萧瑟。
一股恐惧感席卷了过来,她觉得冷。
一棵参天大树之上,繁茂的枝叶掩盖着一道身影。
百里昭坐在树干上闭眼沉思,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他脸上。
在去祖父的寿宴前,他必须得冷静冷静。
早在回京的路上他就传信回来,让侍从替他打听安阳侯的孙女是什么样的女子。
方才他更衣时,侍从将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他。
安阳侯的那位嫡孙小姐行为轻佻,前几日带着府上丫鬟出街时,居然公然调戏良家男子,一直盯着大街上那些公子哥看。
这样的女子娶回家,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