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无存。”
闻言，林阳微微一怔。倒不是同情这莫问的遭遇，只是他想到了自己在宁安行乞的日子，比起莫问，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好在他有阿奶，有师父，有一群温暖他的人。
“可这不是你们作恶的理由？”
莫问回了一记冷眼，“作恶？我有得选吗？国师的强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完不成任务，等待你的将是无穷的炼狱……”
林阳也不再与他争论。他曾在一本道书上看过，“命由天定，运由己身。”是非善恶全在自己一念之间。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就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个林阳也强求不来。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国师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莫问的神色涌出了莫大的恐惧，他紧紧咬牙，拼命摇头，什么也不敢透露。
林阳的目光冷冷一扫，“你不说，就别想好过。”
刹那间，莫问的身体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随着红光落下，一道虚影缓缓从莫问的身体中走了出来。
此人白眉白须，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只是看着林阳，笑容和煦，什么也没有做。
林阳面对他，内心莫名生出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果把自己比作一根苇草，难道此人便是一道山川，既可以给苇草庇护，也能随时抹掉苇草的生命。
林阳猜到了，这人，便是国师。
“小友，此人被我下了禁制，要是说了不该说的事，必然身死道消。你又何必为难他。”
国师依旧一脸和煦，让人看不到半分杀机。而身旁的莫问，早已吓的全身颤抖。
林阳则浑然不惧，顶着国师带给他的压力，站直了身体，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避让。
国师的神色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缓缓说道，
“小友，你若想知道答案，就来建康找我。”
“莫问，琳儿为你求了情。这一次，我不杀你。跟我回去吧。”
话音刚落，国师的身影缓缓消散，一起消失的，还有刚刚浑身颤抖的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