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琳吗?”
林雪看着文琳,眼神中透露着抵触和反感。
那日听林阳说起济安城之事,她便觉得文琳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如今却又偷偷跟踪林阳潜入了天渊,可见此人别有用心。念此,心中对文琳的敌意更甚。
“哥,把这女人扔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吧!”
林阳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子对文琳的敌意那么大。
于是手指轻弹了一下林雪的脑袋,轻声说道,
“小小年纪,杀气别这么重。何况当时在济安城,她虽然有所隐瞒,但并未抛下我独自逃离,而且若不是她带我去济安城,你哥现在还在苦苦寻找突破金丹期的办法呢。”
闻言,林雪只好作罢。又看着文琳颤抖的身体,心中无端产生了几分同情。
“哥,我们怎么安置她呢?”
思索片刻,林阳才缓缓开口。
“先带她回村。”
林阳深感无奈,看来,又得耽搁一阵了。
……
傍晚,文琳悠悠转醒,刚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这床铺十分简陋,只有一床棉被,一个灰色的软枕。床紧紧靠着土墙,墙上贴了三张书作。
最左边写着“凌云之志”四个大字,笔力苍劲,力透纸背,似少年人孤身纵马、醉酒高歌,肆意张扬。
中间写着一句诗,诗云,“夕阳依旧在,壮志转头空。”墨迹暗淡,一些笔画甚至还断裂开,看起来作诗的人只是在纸上微微地勾勒了几笔,显得有气无力,却又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宛若一个深陷绝境之人,在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而第三幅字,则笔走龙蛇,线条看上去流畅自然,纸上只写了两字,“随心。”
这三幅字虽然各不相同,可文琳还是从细节中看出,这三幅字乃是同一个人所写。
一个人的字迹会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心绪平静时则线条流畅,而心绪不平时则字迹紊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是。可字迹可以变化,书写的习惯却能一直保留下来。文琳观察到,这三幅字在收笔时总会略有停滞,然后在最后一个字的尾部形成一个不合时宜的小墨点。凭这一点,她便断定这些乃同一人书写,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