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官屯到吕家酒馆,这一段路张信很熟悉。
如果走大道,要绕一个大弯。
但走捷径,要近的多。
那就是从一片农田中直接穿过去,这样可以少走一半的路程。
只是路不好走,还会受到田间老农的呵斥。
但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除了飞鸟,一个人也看不到。
战争期间,人不是逃了便是躲在家里,没人关心农田里庄稼的长势了。
张信由着性子,随心所欲地穿过了那片田野。
翻过了一个斜坡,上了一个高岗,眼前豁然开朗。
岗下便是那条进京的官道,左边开阔地带的那一排筑,便是吕家酒馆。
居高临下,他看到镶着花边的三角旗帜,迎风飘扬。
这是一个信号,招牌高举即证明这儿一切正常,表明酒馆并没有因打仗而停止经营。
道上的朋友,可以照常前来寻求帮助。
张信松了一口气,一刹哪有了游子归家的感觉。
只是酒馆周边的情况与之前变化太大了,叫人看了有世态炎凉的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往常这条路上总是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酒馆前的广场上,停满车马,店里高朋满座,总不乏吃饭的客人。
但现在,举目远瞪,宽大的官道上,空荡荡的,看不到有几个行人。
京师的联系通道与外部已全部切断,想要再恢复以前的贸易形式,还需要时间。
官道上没人,最能证明饭馆生意兴隆的店前小广场,往日里人欢马叫,现在一辆车也沒有。
只有两个人在那儿上蹿下跳,好像在练习武艺。
“弟兄们都是好样的,这时候了,还不忘操练武艺。”
张信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吕魁没辜负他的期望,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对手下也很负责。
但随着越走越近,他发觉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有点不对头。
感觉小广场上两个人练武的方式不对,有点儿互相残杀的味道。
这是他以一个资深武术家的经验做出的判断,这两人绝对不是在练套路,而是在真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