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张信喊道。
姚顺涛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刚才还毫无表情的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哟,是你?你不是到河南去了吗?”
“今天才刚刚回来,”张信答道,并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沒人,很安全的一个地方。
“哎,你回来迟了,一切都完了。”
老姚捶首顿足,显得很痛心。
张信知道他所说的,是京都失守的事,忙说:“我知道了。”
“哎,堂堂天朝大国,面对一帮流贼,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姚顺涛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无奈。
“一切都是天意,中有所定,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唉,不说这些痛心的事了。你还沒到城里去吧?”
“去了。”
“城里现在是个啥样子?”
“都变了,满目疮痍,我连自己以前住过的家都找不到了,都变成了废墟。”
“你的住处正好位于叛军攻城的突破口上,毁的严重再正常不过了。”
“以前的官衙也住满了叛军。多好的一个地方,现在被他们当成了临时兵营。”
“全乱套了,李自成本来就是个土匪。打仗勇敢,但管理城市不行,简单粗暴,混乱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真是苦了百姓,到处都是哭哭啼啼的灾民。”
“战争状态下就是这样,没有谁能置身事外。你现在既然刚来,就别到处跑了。和我住一起吧,我自己住一个大院子,挺寂寞的。”
“这正是我的想法,”
姚顺涛丟了扫帚,二人向正房走去。
“听说皇上被乱兵杀死了,是真的吗?”姚顺涛伤感地问。
“谣传,皇上好好的。”
“你不知道?”
“我偷偷溜进了宫,见到了皇上,他只是被困在宫里,限制自由了,人还安全。”
姚顺涛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正当他要再问什么时,张信怀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把姚顺涛吓了一跳。
“你昨还带着一个孩子?偷的还是捡的?”
“别胡说,这个孩子可大有来头。你先把她接过去,想法给她整点吃的,饿坏了你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