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沈谪错觉或是其他,总觉得少阳国都没有之前他来时那么热闹了,短短半年怎么变化这么大?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个个步履匆匆,仿佛有恶狼追赶着一样,就连小商贩也急哄哄的收拾着东西,推着车走了。
少阳国都向来繁华,也根本没有宵禁这一回事,以前夜晚连城门都不关,现在……
沈谪没有头绪,只得先找一个客栈住下,随便进去一个大点儿的客栈,小二正在收拾桌子,像是刚走人,这会儿店内只有一桌,见来人了掌柜的赶紧招呼着沈谪。
点了饭菜后便上了楼,不一会儿,小二就送了上来,看着热腾腾的菜,沈谪对小二招招手,皱着眉疑惑道:“小兄弟,这国都怎么关门这么早啊?”。
小二走近,闻言看了眼周围,才小声道:“老哥是外地人吧!你是有所不知啊……”。
说到这里他更是压低了声音“新皇篡位成功后,以江北暴雨之事治国师无用之罪,不仅将国师大人逐出了京师,镇国塔内的仙侍们也都赶跑了,还在都里搞了个国教,请了个僧人宣讲教义,刚开始还好好的,但是后来,每日都有听讲的人失踪,再到后来就没人敢去了,但毕竟是国教,没人听那还行,就直接在街上抓人去了。”。
僧人?莫非是妖僧?
直接抓人?简直荒谬。
沈谪脸色一沉,这新帝真是荒诞。
说到这儿,小二叹了口气,忧愁道:“唉,能活一天是一天喽。”。
说着他慢悠悠的向外走去,嘎吱一声,房间又陷入寂静,沈谪琢磨着他的话,推开窗朝外看去,街上俨然空空如也,户户房门紧闭,半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
沈谪细嚼慢咽的啄完了饭菜,太阳也慢慢的移到了西山,像是打翻了胭脂般,天边红了一大片,东边的月牙也渐渐凝实,天地又转了一轮。
约莫戌时,街上响起了粗暴的敲门声,隐约夹杂着“就是你”“带走”,随即而来的就是一位女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沈谪思索着该如何让自己被抓走呢?
于是半晌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惊现一位穿着大红衣袍的男子,他头束金冠,脚踏黑底金麒麟靴,腰间挂了一串组玉佩,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