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织好了。”宫祁说。
杨舒绵点点头，她知道。
这是宫祁亲手织的，是赔礼道歉的心意，她收下了。
杨舒绵重新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宫祁身上，他的五官深邃轮廓深刻，眼里闪着稀碎的目光，像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样深邃，又像闪耀着星星的夜空。在她面前，永远带着孩子气的乖巧笑容，狗狗眼亮堂堂的。
或许是刚刚来的时候冷到了，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吸了吸鼻子，问他：“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大桥那边在放烟花？”
宫祁摇摇头，他来的时候没注意看。
杨舒绵带着他下车，向她所说的那座大桥走去。
夜风寒凉，不过渐渐地到了人多的地方，也就不太感受到冷了。
大桥是这一片很古老的建筑了，见证了老京都的蜕变发展，风烛残年却也屹立不倒，记录着这片一代人成长的回忆，是时代的见证人。
每年除夕，大桥都会有人放烟花，看烟花和放烟花都络绎不绝。
大桥旁边的人行道，小贩两侧夹道，叫卖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情侣，有亲人，有相约的朋友。
即使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这里的人依旧很多，车水马龙。
宫祁没来过这里，杨舒绵带着他穿过地摊街道。
人群拥挤，杨舒绵怕宫祁跟在她后面走散了，便主动拉住他的袖子，带着他向前走。
宫祁肉眼可见地变开心，嘴角的笑止不住，狗狗眼弯弯的，专注地只看着她。
不知是谁撞了杨舒绵一下，她一个踉跄往旁边退了几步，被宫祁扶住护在怀里。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炸裂，照亮了天空，让漆黑的天空有了阵阵的光明闪现。
也照亮了在下面仰望的人。
杨舒绵被宫祁护在怀里，人群拥挤，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她靠在他的怀里，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被他护得好好的。
隔着不薄的衣服，她好像在一片喧闹中听见了他胸腔下如擂鼓的心跳声。
喜欢一个人，可以装出来的。
眼神可以装，表情可以装。
但是心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