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绵作为尖子班的学生绝对可以吊打他班上的所有人,居然还需要对弱者表示敬佩?
杨舒绵看着他,回答:“英雄都是心心相惜的,而且,她的处境,不比你好。”
许一鸣失去了父亲,许佳宜的父亲能永远保证许一鸣留在宁川,不管他再怎么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
许一鸣似乎懂了。
所以杨舒绵其实在变相开导他。
许一鸣问她:
“我能行吗?”
这是别人从没有见过的许一鸣,一向轻狂得不可一世的许一鸣,会问出这样没有底气的话语。
杨舒绵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目光从容又坚毅,冷静却又充满无形的力量,将人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安抚平息。
“人生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活法,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就算失败,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就算再过多少年,许一鸣都记得杨舒绵在天台上对他说的话。
以及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和目光。
人生从来都是自己的,不该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许一鸣笑着点点头,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确实不应该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
他的人生是属于他自己的。
等许一鸣回到教室的时候,脸上都还带着未丧去的笑意。
罗穆一脸见了鬼,甚至探了探他额前的温度,另一只手和自己的额前温度做对比。
“没发烧啊。”
“去去去!”许一鸣将额前的手拍掉。
罗穆好奇地凑上前,问:“一鸣哥这是中彩票了,这么开心?”
“你懂个屁!”
许一鸣不想搭理他。
罗穆还想凑上前,被许一鸣赶走了,他拿起那新的不能再新的书,嚷嚷道:“别打扰哥,哥要好好学习!”
罗穆这下的震惊比之前还要更甚,他只知道许一鸣又被崔丽芳叫去谈话了,只当是许一鸣顿悟了。
杨舒绵她们宿舍相约的是一个星期大扫除一次,定在每个星期时间最宽松的星期五。一般上完课回宿舍大扫除,然后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