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身后久久不语。
可以看出这位荆州之主此刻很是挣扎。
蒯良见之,再次与庞季相视一眼,两人露出会意一笑。
与蒯良一样,这庞季也正是荆州豪族庞氏的代表人物,虽不知与凤雏庞统是否同出一族,但肯定有所关联。
两人同为荆州世家大族,在荆州的利益早已盘枝错节、根深蒂固。
所以让两人跟着刘表逃往穷乡僻壤、深藏大山里的房龄、上庸等地,当然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
当然,两人这般心思,刘表不可能不知道。
当年他单骑入主荆州,凭靠的正是蔡氏、蒯氏与庞氏的相助。而今蔡氏当家几人都已身死,他所要依靠的,也就只剩下了蒯氏与庞氏。
像是过了很久,刘表复杂叹了口气,问道:“那么以子柔之见,我该如何?”
蒯良一副温文尔雅模样,拱手问道:“主公还记得当年是如何平定襄阳的吗?”
刘表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眼里透出不耐烦神色。
他手底下这帮谋士,一个个忒都心机深重。说事从来都不直白地说,非要转弯抹角,绕个大圈。
这真的很烦啊!
刘表不耐道:“当然记得,当时我入主荆州后,得亏诸位相助,使得我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荆州大部平定。却唯有襄阳被张虎、陈生拥兵占据。”
“为了收回襄阳,我便遣子柔(庞季)、异度(蒯越)单骑往说之,在子柔与异度游说之下,张虎、陈生自知难以与我为敌,便领兵出降,襄阳遂定。”
蒯良笑道:“正是此般。”
“但主公可知张虎、陈生为何领兵出降?”
刘表哪里还不知蒯良想说什么,闷闷不乐道:
“自然是他二人见荆州大势已定,而以他二人之力,难以撼动我这个州牧,故不敢于我为敌耳。”
蒯良道:“正是这个道理!”
刘表不悦道:“子柔,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蒯良却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拿眼示意庞季。庞季领会其中之意,站出身拱手道:
“子柔所言,不过是想劝主公看清局势罢了。自吴国渡过江水后,一路横扫孙权、曹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