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反握住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妈,您大可以去向爸告状,当然——”
他俯下身,慢慢从兜里摸出一个优盘,“您要是不怕爸知道你为了拿到印度那些禁药,陪几个老外睡了好几夜的话。”
说完,他掸了掸衣襟,优雅矜贵地走了出去。
完全不管身后沈曼姝气得快岔气的表情。
乖儿子什么的,他早就演累了。
有时候祁慕白觉得,自己卑劣好妒的性格完全就是继承那个疯女人的——虽然很不想承认,这是一脉相承。
这个家只要有这个疯女人,那个蠢货大哥,还有那个瞎了眼的爸在,就永远不得安宁。
祁慕白烦躁地解开两粒扣子,碍事的人……一个个清理干净就好了吧?
如果有一天他所做的一切被揭发,他唯独不想被她知晓。
从冰箱里拿出牛奶一饮而尽,房间里传来少女温软的说话声,是叶芝婳在给祁煜尘讲题。
他脸色冷到冰点。
似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重新倒了一杯牛奶,走了上去。
书桌旁,少女扎着丸子头,咬着笔杆,托腮在试卷上圈圈画画着,娇嫩的鹅蛋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缘故,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
祁煜尘猛一抬头,就看见了她咬着粉唇,鼻尖上沁出盈盈一层水光,像是薄汗。
他呼吸一沉。
妈的,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好看?
鼻尖也好翘,双眼皮是开扇形,嘴唇是天生的粉红,一张一合。
不知道亲一下,会是什么滋味?
前几年的这道语法题是超纲的,叶芝婳尽可能地用最简单话讲解,才能让祁煜尘这种英语小白听得懂,所以完全没察觉少年炽热的眼神。
祁慕白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祁煜尘穿着薄薄的小背心,身子都快挨到少女胳膊上去了。
他瞳仁一缩,他费尽心机不让叶芝婳给他补课,到头来,竟比不上他一句话?
祁慕白很想抓住叶芝婳,质问她,凭什么?
他哪点比祁煜尘那个废物差?
“芝芝姐,天这么热,嘴巴肯定讲干了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