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暴风雪真的是快要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我们顺着冰湖左边的山崖上行走,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没有尽头的白色,在这种环境下人是很容易出现雪盲的症状的,胖子就把黑乎乎的木灰抹在眼眶那里,然后也给我抹了一些。
“天真,这次回杭州以后打算做点什么?”
我听到胖子这么问我,不由地有点诧异,于是反问道:“没什么打算,在吴山居每天看看书喝喝茶算算账,偶尔去做点古董交易,倒是你,在巴乃待了那么久,难道是打算金盆洗手了吗?”
胖子叹了口气,然后费力地把腿从雪地里拔了出来,他看着远处糜白的天际,顿了好久以后才说道:“其实我一开始还真有这个想法,但是从我接到你在墨脱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以后,我就感觉我的人生还没有到停下的时候,所以我可能还会在这行干他个十来年吧。”
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以后你要是累了,也可以来杭州找我,我们一起养老。”
胖子也是被我整笑了,随后他便嘲笑我欠新月饭店2个亿还没还呢,我摆摆手说小花已经替我还清了,这次去尼泊尔也是搞了一批很不错的货,杭州那边最近生意有点惨淡了。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肚子里有了油水以后连走路都变得轻快了许多,路上胖子往水罐里塞了满满的雪,然后让我捂到怀里,我抬头一看,他的胸口处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已经塞了两个了。
“还有一段路的,”胖子指着面前八百米处的一座雪峰说道:“就在这座山的后面,不过好像是一个深谷,等一下可能需要攀爬,现在我们得留点体力。”
此时明明是艳阳高照,我们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偌大的高原上只有我和胖子的身影,和从西北方向吹来的风。
走了快一个小时我们才走到那座雪峰脚下,冰原上到处充斥着裂缝,积雪下是安全还是危险根本说不准,我们绕着雪峰走到背阴面,终于找到了那座山谷。
“这就是当年董灿那支马队摔下去的悬崖吧?”
我和胖子站在冰层上往下看,悬崖到谷底估计有近八米的距离,随后我们看向了山谷深处,那里到处是厚厚的积雪,我不敢保证里面有东西,因为这个所谓的山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