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车之后，我朝着麦当劳走。
没点什么食物，我只是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被我揉成一团的歌词纸，递给连毅。
连毅将纸团打开，铺平之后，瞅了一眼，说：
“今天唱歌的歌词？这不是你的字迹，像男生写的。”
我点头，看着连毅说：
“是郝晟写的。”
连毅重新抓起歌词纸，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拍在桌子上，说：
“他什么意思！”
我将歌词纸拿起来，看着说：
“他今天音乐课弹琴，说是觉得这首歌是他的心声，所以他才学的。”
连毅站起身，我拽着他坐下，又说：
“英语老师看见他一直在放电影的时候说话，才叫他起来回答的，要不是我之前背过几段《歌舞青春》的台词，我也跑不了。”
连毅看向我，问：
“他都说什么了？”
我没法把郝晟的原话告诉连毅，只说：
“他问我，明明是他先认识我的，他这么优秀，为什么不喜欢他，却喜欢你。”
连毅手掌攥成拳头，我按住他的手，将歌词纸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
我和连毅离开麦当劳，连毅边走边说：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走在连毅的里侧，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目视前方说：
“他不是先认识我的。”
连毅侧过头看向我，我继续说：
“进了高一五班之后，他确实先和我说了一句话，但那个时候，我满心满眼，都在教务主任身后的男孩子身上，没和他讲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