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毅的脚步稳健,我在他背上也并不颠簸。
只是去往d座的路上过分受到关注,让我难以适应。
尤其是,在男同学背上。
到了医务室,连毅抽出一只手敲门,有医生来开门,问了情况。
我坐在铺着蓝色无纺布的床上,医生指着鞋子,说:
“哪只脚扭了,把鞋脱了,放到床上。“
医务室的床很高,我撑着床面去够左脚的鞋带,连毅却先我一步蹲在我脚边,说:
“别够了,再摔下来。”
他解开我的鞋带,握住我的小腿,平放在床上。
我伸手脱下袜子,医生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下脚踝,说:
“还好,扭伤,不算崴脚。”
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的托盘,上面放着些器具,坐在我脚旁边,说:
“那个男生,你去她身后站着,按住她。”
连毅走到我身边,问:
“怎么按住?”
医生抬起头看向我和连毅,笑着摇头,说:
“新生也有十六了,这点护理知识得有啊。你按住她肩膀,我一会儿使力气,扭动她脚踝的时候,别让她从床上摔下来。”
连毅的一双宽厚手掌落在我的肩上,我感到心跳加剧。
但心动也仅维持了三四秒钟,剧烈的痛感便从脚踝蔓延到全身。
医生转动我的脚踝,我大喊着疼,连毅紧紧按住我,防止我摇晃着摔到地上。
医生大力的动作结束之后,我和连毅,都长舒了一口气。
酒精湿巾带来的清凉,抵挡不住火烧火燎的疼痛,医生看了一眼,说:
“行了,下来走走试试。”
我诧异的抬起头,比崴脚的时候还要疼的脚踝,竟然让我下地走走。
医生见我不动,指着连毅说:
“你先松开她,扶着点胳膊,能走。”
我将左脚从床上挪下来,踩着球鞋,往前挪动。
连毅撑着我的胳膊肘,看向医生说:
“我看比刚刚还严重了些,真的走的了吗?”
医生笑了一下,递给我一只拖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