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出身尊贵的皇室贵胄,夏侯鸿轩还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
今儿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且不说业务不够熟练,手脚不够麻利。
就是他自己那副身板儿也经不起耗不是?
等到玄修尘带着银针和疗伤药物回来时,一眼就看到自家师弟颤巍巍地倚门而立,脸色白得吓人,腿肚子还在打摆摆。
“你这是?”
面对大师兄关切的眼神,夏侯鸿轩稍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生硬地转移话题:“横竖这屋也脏了,就让他留下养伤罢。”
所谓“他”,自是指李公子了。
对此,玄修尘没意见。
他有洁癖,又讲究,断不会用别人沾染过的东西。
真要住,他还得将屋里的一应物品都扔了重置才行。当然,病人也得先挪走。
与其劳师动众,倒不如将计就计,将人搁这儿养伤算了。
木屋周围有阵法加持,等闲人闯不进来,既保密又安全。
玄修尘和夏侯鸿轩不愧是师兄弟,都想一处去了:李公子尚未痊愈,还是先藏起来休养为宜。
一旦示于人前,保不齐就有人趁他病要他命。
况且,李公子迟迟不出现,暗中使坏的人也会着急,着急才容易露马脚。
作为关键性人物,李公子还是留待关键时刻再发挥作用为好。
“小师妹呢?”玄修尘环视四周没看到人。
夏侯鸿轩才想起,似乎许久没听到那丫头的动静了。
俩人对视一眼,玄修尘脚尖一点,飞身跃上房顶。
凭高俯视,他才发现那个引得他们紧张兮兮的小丫头此刻正趴在井口一动不动。
他试着唤了几声,对方毫无反应。
一口井有什么好看的?还看得入了迷不成?
玄修尘飞跃而下,匆匆往水井而去。
夏侯鸿轩不放心,慌忙跟上。
因为小丫头就趴在井口边缘,玄修尘怕一不留神将人给吓得跌落井中,也不敢太大声,放柔了声音打着招呼。
始终得不到回应,不仅玄修尘着了急,夏侯鸿轩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