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能反应,她抬头就望了过去,竟忽略了古代等级制度森严,不可以直视帝后。
她这么放肆,皇后娘娘会不会以为自己先前的伏低做小是装出来的?
心里正犯嘀咕呢,娘娘又开口了:“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一国之母亲自审问,可不能随便糊弄。
何况说假话也没用,以战王在帝后心中的地位,他们怎会允许来历不明者出现在王府?
很大概率,帝后来前就将她查了个底儿朝天。
麻烦的是南茜茜没有原主的记忆。她压根儿不知自己是从哪个旮旯角落蹦出来的。
南茜茜弱弱地道:“回禀娘娘,民女不久前落过水,失了记忆,如今并不知晓自己姓甚名谁。”
皇后娘娘听罢,秀眉微蹙,并未吭声儿。
皇帝老儿心有不满,质疑的目光投向儿子,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如此不知底细之人,你也敢带在身边?
夏侯鸿轩扯了扯嘴角,叹道:“父皇莫要疑心小师妹,她若对儿臣有丝毫歹意,儿臣也醒不过来了。”
一句话道出了两层意思:第一,南茜茜是他夏侯鸿轩的小师妹,是师傅灵虚子承认的徒弟,有灵虚谷做保,不算是来历不明之人;第二,南茜茜对他不可能有歹意,否则就不会冲喜将他冲醒了。
皇帝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地冷斥:“且不论是否为她将你冲喜冲醒,即便真是她冲喜所致,也并非她自个儿愿意救你。你怎知她对你没有歹意?”
意思是:冲喜看天意,又不能代表南茜茜的主观意愿,更不能证明以后南茜茜对战王府没有恶意。
万一哪天她本性暴露,直接对战王下黑手呢?
夏侯鸿轩一听自家老爹的话,瞬间黑脸了。“父皇眼中,儿臣就是那么无能之辈,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算计?”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你便是再谨慎又能保证时时清醒?更何况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成天跟你搁一块儿,你能妨得住今天,还能防得住明天?”
皇帝老儿言辞凿凿,语气凌厉。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南茜茜倒越是不怕了。
皇帝是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