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一空,南茜茜傻眼,低头就看到镯子上的血迹。
她伸手去擦,却不知自己指尖染了血。
夏侯鸿轩也没发现,南茜茜不是将镯子上的血擦干净了,而是让两滴血液融在了一起,又同时渗入镯子内部,只闪过一层极其柔和的淡光。
南茜茜手上的动作纯粹是无意识的本能,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破烂的衣袖吸引,嘴里禁不住大呼:“我嘞个天,这衣服料子也太差了吧?”
她还穿着昨天的嫁衣,衣裳是兵部尚书府邹家准备的。
“豆腐都比这牢靠吧,就你那点儿力道,一扯就裂?”
夏侯鸿轩抿嘴,黑脸:什么叫“那点儿”力道?瞧不起谁呢,这是。敢情在小师妹心目中,他堂堂战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
没给他机会发难,南茜茜已经咋呼开了:“话说,你跟尚书府没过节吧?”
“嗯?”什么意思?战王殿下挑眉用眼神询问。
南茜茜撇嘴,满口的不忿:“我都怀疑尚书府故意整我,想让我在婚礼上出丑,亏得衣裳昨天没炸裂。”
战王殿下无语至极。
别说他跟尚书府没仇,就是有仇,人家能玩那么低级别的报复行动?
何况他夏侯鸿轩好歹是皇家亲王,岂是朝臣可以随便欺辱的?邹延那厮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开罪战王府。
这些道道儿,夏侯鸿轩没功夫跟人掰扯,他现在比较在意自己刚才的力道。
并非南茜茜那身衣裳料子差,是他刚才的内力。
他病了好久,已经很长时间没用内力了。没想到情急之下竟会动用内力去拽个小丫头,他就那么急吗?
他怕什么,怕被人看到和小丫头共处一室?
笑话,他夏侯鸿轩什么时候怕过?
要真论起来,眼前这丫头还顶着他夏侯鸿轩王妃的名头,算得上是他的人。名正言顺的事儿,他为何要怕被人看见?
或许是想要证实自己磊落坦荡,无所畏惧,夏侯鸿轩决定直面南茜茜对他造成的干扰:“不必叫别人,你替本王包扎就行。”
“我?”
“怎么,不行?”
哟,果然不愧是战王殿下,够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