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眼珠，凑近她的脸，眼里甚至带着玩味儿的光，笑着留下一句：“狗男女，配。”然后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人。
“靠！”她身后，女生低声咒骂，陈以凡捂着脸一声不吭。而她在背对他们的一刹那，双手抱胸，用力掐着手臂，挺直脖颈，疾步往前走，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姿态傲。
但实际在一转身后鼻子就开始泛酸，眼前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她发狠地咬住下唇，拼命让自己忍住。心中随着那一巴掌而暂时按下的怒气卷土重来，逼得她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无视周遭的一切，只想逃离这里，远离那恶心的一对。
她恨，她恨自己真是蠢，蠢到为了恋爱而恋爱，识人不清，落得这样一个尴尬的下场，成为一个笑话。对，比起一场短暂的恋爱，不，应该说是荒谬的游戏，她更在意的是自己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境地，可笑又丢人，即使罪魁祸首不是她自己。
和陈以凡这段时间相处的种种场景走马观花地一帧帧在脑海里快速放映着，曾经自以为的愉快，现下在她心里只剩膈应，她闷头往前走。
对面，在等她的佟正禹从看着她从公厕出来，径直走到一男一女面前，再看着她和他们说话，到目睹她甩了男生一巴掌，最后转身走人的全过程，手插兜，眯起眼，脑子飞速运转，研判着眼前的情况。
那男生抬头捂着脸看她离开时，佟正禹看清了他的长相，他知道那男生是谁，他认得且不会忘记，他是在火锅店里与文悠要微信的那男生，或许，准确地说，是文悠的男朋友。
想到这，佟正禹眼珠一转，侧额看了眼文悠离开的方向，他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眼神倏地往陈以凡那儿看，凌厉、凶，带着警告，但一眼收回，立刻弯下腰，边把kiki栓在草坪上的指示牌上边对它说乖，让它在这儿等等，不要乱跑，自己等会儿过来带它回去，要先去找文悠姐姐。
陈以凡这会儿正木着，兀自恍惚，对佟正禹那一记凌厉的眼神浑然不觉。
“文悠。”顺着文悠离开的方向转了几个弯后，佟正禹在他们散步常经过的鹅卵石小道上看到了她，在她身后喊她名，她置若罔闻，步伐不停。
她脚步生风，他感知到她身上的怒火，但绝不只是怒火。于是他加快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