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从小待了几万年的天界！”
“天界地处高，较寒冷，结果你们的心也跟着变凉了！”
今日可真是痛快，他闷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可以对着众仙家说出来了。
其实会有今日，一直以来皆有迹可循，他小时候确实不太喜欢天界的作风和规制，现在想来，都是伏笔。
听着他的话，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出声，离酝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略显惭愧。
刚刚涧澈还是过错方，厉声质问他的是帝君，怎的一会功夫，角色竟完全变了过来？
“婚礼还没结束，待过后，我再同你细细道来。”
他早已不见刚才的疾言厉色，温声安抚他的情绪。
“就在这里说！”
“我也已经亲口承认，我早就与魔界圣女私定终身了，你以为今日的婚礼，还能进行的下去吗？”
他看了一眼离酝身边的婵婳，她依旧正襟危坐。
她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你这小子，倒还有点血性，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吧。”
“涧澈！”旁边的烟煣忍不下去了。
“你上次要来退婚，我没应你，你就打定主意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是也不是？”
她泪眼蒙蒙地看着他，我见犹怜。
他转头看向她，微微颔首：“对不起。”
“此乃权宜之计，我今日，无愧于天界，无愧于妖界，无愧于幽凝，无愧于其他在场的所有人，唯独，有愧于你。”
“我欠了你，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偿还。”
“定会偿还”这四个字在烟煣的脑海中反复响起，好似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说会赔她的酒。
还？拿什么还，我要你一辈子欠我。
良久，紧皱眉头的离酝帝君，终是开了口。
“这是天道。”
“我，还有怀梧，都感应到她会有如此命数，天意使然。”
“当时，我本来想提前把你接回天界，免受战乱，可没成想，你居然意欲求娶你师尊，私自回了天界，与我争执。”
“当得知空临山的战火之时，你又凭借天镜独自回去。”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