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非要这么想,晚辈又有什么办法呢?”
融融抿了口茶,话语间委屈起来,“省得一会儿您又说我以下犯上,母亲干脆直接罚我好了,融融不辩驳就是了。”
她这样打一下退两步,姑母反而接不了话,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融融不言语,顺势低下头去用帕子捻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珠来。
融融身边坐着的那位冷脸姑娘此时却意外地出口替她辩解。
“姑母常以长辈身份替咱们这些小辈做主,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就连我大嫂嫂的嫁妆取用也要插一脚来指点。三嫂嫂年岁与我相仿,怎么不算是小孩不懂事呢?”她轻笑一声,接着道。“更何况三嫂嫂确实什么都没有说啊。”
姑母脸色大变,青一阵白一阵,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模样顺着胸口的位置,颤抖着手也不知道是在点时念还是融融。
“我见外面风雪已停,既然母亲要我带着三嫂嫂到处逛逛,那不如趁早,谁知道下午还有什么变数。”
说罢小姑娘便起身站到融融身边,强硬的态度叫主母不答应也得答应。
“既已见过新人了,那咱们就都散了吧。天寒地冻的,回去路滑行得慢些。”她有些倦怠,被女使搀扶着上前几步便停下了,“我昨夜睡得不安稳,现下有些困了,就不送诸位了。”
堂下妇人们又福了福身子,三三两两向外走。
时念说着要带她四处转转,等融融请安完毕转过身来,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时小姐呢?”
寒月向探了探,远远瞧见一个悠哉悠哉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回话道,“时小姐朝右边去了,估摸着是要去后花园。”
她有些纳闷,“分明是时小姐主动替咱们姑娘开脱,眼下又不见踪影了。”
长廊堆积着早晨落下的积雪,映着临近正午的太阳有些晃眼睛,融融原先只知道玩雪开心,被晃了眼睛才知道远离。
“那咱们去后花园碰碰运气?”
寒月略有吃惊,“您是说您想去见时小姐?”
“很奇怪吗?”
寒月掩面笑笑,竟能读出些欣慰之感来,“您以往从不喜欢主动与人交往,如今来了新地方身上松快,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