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顾也怡盯着面前的方向盘在心中默念，实在想不通就开始用额头撞击着方向盘。
她发现不停地穿越其实很容易迷失自己，只能用疼痛分辨着现实还是幻觉。
突然额头撞到的不再是冰冷的碳纤维，而是柔软的肉。
顾也怡抬头看到垫在方向盘上的是易然的手，慌张地捂住她的掌心又揉了揉，担忧道：“没弄疼你吧？”
易然却笑着抽出手揉了揉也怡的额头，又转身拿出自己的包里外翻找，找到了墨镜就递给了面前人。
顾也怡接下，愣了一下还是戴上了墨镜，便随口问道：“你看我戴好看吧。”
易然点了点头，又将面前人的碎发捋到耳后。就这样缓缓靠在仪表台上看着她，又将她的手握着来回抚摸。
冰凉的触感让顾也怡怔得红了眼，任由眼前人抚摸自己的指关节。她忍住哭腔含着一口气，眼泪一下淌过鼻尖落在了方向盘上。
顾也怡不敢眨眼，只能偷偷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指，明面上却含糊道：“能不能把手表给我……做个纪念。”
易然点点头，淡淡地笑着说：“没问题啊。”
顾也怡心口的一块石头沉了下来，抽出手起身抽了张纸纸用劲擤了一下鼻子。
“不要哭了，”易然伸手掠过顾也怡的脸颊，“你知道么，这时候就好像当年你对我哭，哭着说那些人说你是捡垃圾的。”
顾也怡看着易然勉强笑了笑，“不许讲我陈年黑历史。欸，你接下来有什么事情么？”
易然起身变换了一个姿势，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有。”
“那你愿意去我的工作室么？”
易然听后沉思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顾也怡发动汽车后，示意易然系好安全带。但她忘了自己还戴着墨镜，眼看面前人茫然地盯着自己。
于是，顾也怡就探过身去将易然的安全带拉了过来。
顾也怡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属于易然身上独特的香气，将它转化成一段诗句甚至一段音乐，用力地将这瞬间以各种方式铭记于心。
两人一路上虽无言，但顾也怡一直悄悄地用余光瞥看身边人，也循着记忆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