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滑落,又狠狠地摔到地上。
他弯腰捡起表,握在手中仔细翻看空表盘上的瑕疵片刻。忽然抬头盯着顾也怡的眼睛不语,让也怡倍感不适。
只见易憧掀了掀嘴角,“顾也怡,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三年前你利用易然,为了你那点破艺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当初给她希望又当着她的面踩灭火种,你现在后悔了?”
他捏住手表又痛苦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顾也怡,希望你这种人早晚有报应,我更不希望在这再看见你。”
天气瞬间如同易憧的情绪般开始变化,厚厚的云逐渐盖住了刚刚还耀眼的光,整个世界变得灰暗。
易憧的话命中靶心。
此刻的风无情地吹得树冠上的叶子哗哗作响,更吹得顾也怡牙齿打颤。她内心仅剩的自我感动被易憧的话逐步瓦解,像是在寒风中被剥去外衣一般无助。
易憧对着她故意地用力踢开新土边的叶子,走前把手表像是施舍给乞丐般投到顾也怡的手里。
“还给你,你也只配拿着这块表了。”
顾也怡在淅沥小雨中痴痴站着,等到黑色大衣消失在墓园的薄雾深处,忽然瘫倒失神地躺在易然的碑上。任由眼泪淌过太阳穴,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落在脸颊上又逐渐溶解。
她侧过脸看着天,注视着从天而降的小点,举起手接下一片紧紧握住,平淡地说道:“易然,下雪了……”
可惜的是身边人再也不能说话,收神自嘲地笑了笑。
这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于是起身告别,回到停车场坐回车里随即打开空调。
车里的暖气已经调到最高了,可也止不住内心的寒冷。
寒冷不禁令她想起也怡曾经落在她车上的手套,而翻找的瞬间脑袋里突然跃出一句“我好累啊。”
记忆就像锁链,一条接着一条环环相扣着。
这是当初顾也怡回国后约出易然时,她在旧车上说的一句话。
重逢的她们讲了很多以前有意思的事情,而片刻易然拖着疲惫的精神状态握住她的手昏昏睡去。
顾也怡想着想着眼泪又不自觉掉了下来,下意识摸着口袋里的手表又紧紧攥住,崩溃地用额头撞在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