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血肉,刺入的触感像是刺进鼓囊囊的皮革一样,浓稠的液体喷射而出。
当然,我不至于蠢笨到每次都被溅的一身。在斩杀第三只怪物之后就没有讨人厌黏液挨到我了。
随着怪物的减少,雾气变淡,我面前的红屋子也在逐渐瓦解。
这里为什么会是红线呢?红线代表着“缘”。这种地方怎么都应该是黑线才对吧?
红色散去后房子显现出破败,想来这才是它最开始的样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布满的灰尘与碎土块的桌子和下面摆放的一张破烂似的蒲团。
“怨恨、不会消散……”
幽怨的声音和风一同将这房间碾做粉尘。
我只觉得畅快淋漓,想再来一场。刚刚杀怪的打击感简直没的说!
顺着小路向下走,我期待更多的怪出现。就像运动需要热身,我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完全拉开筋骨,只剩接下来一展身手。
雨淋再在身上湿漉漉的,但我觉得我的体温足够把它暖干,仿佛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不需要寻找什么作为发泄。
路越往下越宽敞,渐渐开始冒出骷髅怪。
一刀一个小骷髅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燃烧的烈焰要燃尽一切才会熄灭,现在我的胸中正有这样一把熊熊烈火,它们蔓延到我的手臂,我的脚裸,以及我的大脑。
只剩下划过骨血的快感从刀刃传递到我的指尖。
越往前走天越暗,雨越小,道路越宽敞。
崎岖的根系蔓延到路上,花色逐渐变淡,直至惨白。
这时,赤红在我面前展开,大片的赤红,妖冶而压抑。我只想化作熊熊烈火将这一切燃烧殆尽。
雨又开始下了,红色的,和地上的曼珠沙华一样红。
我不喜欢这种花,尤其是在我中二病时期知道它的学名叫做“石蒜”之后。是我失算了。
孕养地上这些花朵的不是什么土壤,而是数不清的黑线。
线即是敌人,我的能力这样告诉我。
然而这样大片的线毫无章法的缠绕在一起是无法被轻易斩断的,我只能像刚才一样,一只又一只斩杀不断冒出的小怪。小怪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