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正太旁边一堆小山似的白花花的文件,罪源一定是正太那双白嫩嫩却总好奇的邪恶小手。
不像刚穿来时一惊一乍慌乱不已地飞奔上去抱住心肝弟弟万分疼爱地连哄带拍,我优雅缓慢地踱着步子移上前去,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乱成一团的文件。
错乱间,一张领养凭证恍现眼前,我捡起细看,心里一个咯噔,疑念迭起,细思极恐。
过长时间的愣神后,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股重量,骨感极强。
我一惊,瞬间有种想把人甩下去的冲动。
“还是阿姐最好了。”小祖宗喃喃细语,圆圆的小虎头在我肩上蹭了蹭。
我忽地眼神一暗,心头一软。
脸色红润,看起来和任何同龄健康活泼的孩子别无两样,然只有他靠近你,全身心依托于你时,你才会感受到那分明肋骨的铬痛,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消瘦和羸弱,感受到这身体里灵魂的顽强与脆弱。
这是原主疼爱的弟弟,也是穿越过来的我疼爱的弟弟。
“树子,该吃药了。”我尽量放柔了声音,小声提醒。
肩上的小不点明显一阵不悦,抱着我的脖子一个劲的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撇张小嘴,黑张小脸满是不舍地被我拽下来。
“树子要姐姐喂,不然不喝!”任性的声音,毫不出格的建议。
心里头开了片金色葵花田般,我转身微笑,回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