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没有踏入这条圣河的权力！”
被直面而来的水泼了个正着，吉塞拉眼神无光地看着眼前自己曾经拯救过的这个小生命。
刚成年的汉娜稚气未脱，眉眼间却尽显狡黠狠辣，男士们都远在河岸处，只有女士们在河里嬉戏，对吉塞拉知根知底的汉娜时刻都在利用她的缺陷来欺负她，而她的女仆们更不可能站错队。
汉娜冷哼了一声，越过她不值一提的仆人，盯着水色波光的湖面喃喃道，“这条河会被你污染的。”
“因为你实在是太脏了。”
吉塞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又重新看向汉娜。
是啊，汉娜公主成年了，作为“替代人质”的自己已经不被需要了。就算是做人质，自然也是她这个真正的公主比自己有分量。
“有什么不满吗？”汉娜被吉塞拉盯得不爽，低声呵斥，“没有允许不得随意直视我！”
吉塞拉顺从地低下了头，可水珠划过的碧色发丝下，却是一张强忍着笑意的脸。
“噗。”
吉塞拉看来，这样的汉娜也是可爱的。
聚光灯发出咔嚓的巨响，悲壮的史诗般的乐章还在奏响着，演员们的尖叫声和呼唤声却瞬间将其淹没，台上的景色让叶影瞪圆了双眸。
替汉娜挡了压低帽子的民族主义者的一刀，吉塞拉美丽的面容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水边的嬉戏，不过是她昏过去前脑海泛起的回忆。
然后，这主角的圣女便许久没有出场。
“这是赫尔曼那个老狐狸送来的，说是费了大力气淘来的恶魔的肖像画。”
年轻的国王华丽的寝殿里，休伯特在巨型的肖像画前，对着自己的老朋友，自己的将领，玩笑般夸张地耸了耸肩。
吉尔伯特俊朗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喉咙暗自滑了滑。
只因那肖像画上，刻画着的毋庸置疑正是自己的容貌。
“陛下”
“我明白！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了！”安抚一般，休伯特走过去拍了拍吉尔的肩膀，贴近对方后勾起嘴角喃喃自语般微弱的声音开口，“不过我很好奇，挑拨作为盟主的我们的内部关系，削减盟友的兵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