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苏弈摇摇头:“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感应,我叨扰了你们数日,现在也不好再叨扰了,我明日就会出府。”
“出府?你为何要出府?我这里大的很,多你一个完全没问题的,你孤身一人,还是在这里住……”
桑郁凉凉道:“苏公子既然想出府,自然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大公子何必非要强人所难?”
他这话虽然是对溧之溟说的,但目光却是盯着苏弈。
苏弈被看得浑身发毛,手脚都凉了。
他是个聪明人,当即就附和道:“所言甚是,苏弈是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所以,一直借居在此也不甚方便。”
溧之溟有点惋惜:“那好吧。那件事我没帮到你,我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帮你的?”
身后的凉气又凉了几分。
他没感觉到。
但苏弈感觉到了,连连摇头:“大人对草民的恩情,草民谨记在心。草民他日若能入朝堂……”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目光如炬。
“定不负大人所望!”
人家去意已决,溧之溟不好多留,桑郁还在旁边看着,他更是不好多说什么。
他走了,那桑郁应该就不会杀他吧。
很好。
从苏弈的院子里出来。
桑郁突然开口:“你舍不得他?”
他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像是随口的一句搭话。
溧之溟下意识地就警惕了起来,这个人情绪不稳,还非常讨厌苏弈,在他面前可不能表现得太喜欢苏弈了。
他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礼貌性地客套一下。”
“当真?”
“当然。”
“为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缘分只是一时的,我救了他,他伤好了,自然要走,不可能在我这住一辈子吧。”
听了这话,桑郁竟没有说话。
溧之溟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经意间瞥到了他手背上的伤痕,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桑郁晦暗的神情令人看不真切。
“大公子是盼着我好了,早点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