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捧着食盒,拿着一块闪着微弱光芒的木牌往山下走。
月姬是个细心的人,每个东西后面都刻入微型阵法,只需要灵识一扫,便知晓其用法。
沈冬至手中的木牌就是下山的导航仪。
导航仪是什么他不懂,但是用法他晓得。
木牌上方有四个点,对应四个方向,哪个点亮了就走哪个方向,才不会迷失在幻灵峰的阵法中。
下山的路很是平坦,像是被刻意拉伸过一样怪异。
导航仪指示的地方下还有缩地成寸的阵法,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山脚,朝着主峰方向走去。
向来只会低着头的他,因为有了底气,有了师傅承诺的会保护他给他找场子,第一次走路抬起了头。
本来还以为会遇到那几个纨绔,沈冬至都做好了与他们交锋的准备。
可是没有,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甚至没有人会关注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沈冬至回到了他的小院,他的母亲在这里生下他,也在这里虐待他。
对于这个地方,沈冬至是厌恶的。
如若不是母亲生下他,有生育之恩,沈冬至也不会忍受至今。
踏进破旧的小院里,有个女人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她似乎睡着了,浑身酒臭味。
沈冬至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上面东西同样是少得可怜,却收拾得很整洁。
也没什么要带走的,沈冬至蹲下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把它塞进乾坤袋里。
而后,走出房间。
他深深的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女人,似乎要把她刻进脑海里。
然后抬步走了出去。
“冬至?是我儿冬至吗?”
身后传来惊慌的声音。
“是我,娘亲。”
沈冬至的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
果然下一秒,一块石头砸到他背上,沈冬至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
“你还有脸回来?让你给我点钱买酒都不给,我要你有何用?赶紧滚!滚远点!”
刘冬梅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