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教授身后,亲眼见证了梅教授带着一包抹泪用的餐巾纸,敲响教务处的大门。
一番唇枪舌战后,梅教授抹着已经干涸的眼泪,递给温郁一张成就类学分的发放公告,只有五分。
另外五分转换成了梅教授的一句承诺:毕业之后,你就是我的学生。
温郁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哭笑不得,就是听到承诺的那一瞬间。
因为她原本就和梅教授相识,偶尔在学校碰面时会闲谈两句,唠唠日常。
这样平常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天大的“罪孽”。
入学至今,温郁知道自己身后的恶意言论从没断过。
幸好她不是很在意那些言论。
梅教授看起来也不在意,依旧能“没心没肺”地干完了三大碗午饭。
温郁很清楚,需要他认真对待的,只有那个乱了程序的“实战体验”。
眼前这个鲜花小镇,应该和“实战体验”中的沙漠环境、冰川环境差不多。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温郁在疗养院里进行了一场小实验。
吃完饭后,温郁跟随十四奶奶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办理明天的出院手续。
这种小事本不属于院长的工作,但把温郁送来疗养院的圣女是十四奶奶亲自招待的,这事儿就落到了她头上。
温郁接过十四奶奶递给她的两张纸,低眼一看。
第一张是入院手续,患者名字那里空着,倒是家属那一栏里有一个字的内容,“十”。
字迹很是端正,横竖都笔直。
就是签字的人似乎反复写了好几次,精瘦的一个“十”字硬生生胖了不少。
十四奶奶见她许久没动笔,探头望了一眼温郁盯着的地方,柔声解释道:“哦对了,前面一张入院的手续你也填一下,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家属那一栏你不用管,是圣女签的名。”
温郁闻言点了点头,终于把第一张翻过去,状似不经心地问:“圣女的名字是‘十’?”
“不知道,”十四奶奶摇头,“圣女从没说起过自己的名字。她不说,镇上的人也不会问,只称她为‘圣女’。”
“哦。”
温郁弯下腰,把轻薄的纸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