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了一声,奇怪地问于存富:
“那你今天又想犯什么浑?是不是一步错、步步错?你听听,你张口一个‘大老倌’、闭口一个‘大老倌’,想干什么?”
于存富眨巴着眼,一脸不解:
“这么说,下一步兴福要当局长,我来巴结巴结他,叫他‘大老倌’,难不成又成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李得淼道:
“这点事情你都不懂整,你那个‘二才子’的名号怎么来的?‘大老倌’是人家解放前县城土匪头子金来发的外号,全称‘金大老倌’,你不知道?后来‘金大老倌’被镇压,最后落了个就地正法的下场,你现在跑来管张兴福叫‘大老倌’?你就不怕不吉利?莫不是你一听说咱们张臭就要高升,来提前叫他‘大老倌’?你这个叫法不妥。你还不如叫他‘张地税’,或者‘张局长’呢!”
话到此处,于存富一拍脑袋,双手抱拳,连声对着张兴福道: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叫兴福‘大老倌’,该叫他‘张局长’——张局长哎,我的姑奶奶哟,你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记得得带我这个弟兄去吃碗饭哟!”
众人嬉笑怒骂间,张兴福一脸受用。他话不多说,似乎仍沉浸在与何满康的对话中,一声不吭。
办公室这头的热闹,让人分外亲切。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分家在即,人人心头将分离的苦痛,却少有地多了如此少有的欢快,难免让人心头徒增一丝温馨。多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畅快了?
谷文武自然不会错过如此热闹。他挤了进来,往办公室里来凑。人到时,刚好于存富在抱拳,他拣了尾巴,嘟囔着道:
“消息可真——兴福真要当局长啦?”
人人看向张兴福。张兴福嘴巴动了动,不出声。于存富不容置否:
“老谷,连你也跟我一样,还不知道下一步人家要去任局长?”
谷文武一惊。他总算明白了众人热闹的原因,竟是有此惊天大变!惊愕之下,他喃喃地道:
“真、真的?真要这样,那我可得跟着兴福去吃碗闲饭了。”
说下这话,他向张兴福道:
“是不是,兴福?什么时候你去当局长,你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