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还伤哪儿了?”
郭佳荷无力地指了指前胸和背后。
这是一个令王志山无法再触即的部位。王志山心再次抽紧了,在滴血。工作几年,他自觉强大,可如今却呵护不了一个心爱的、善良的人。他不由得一声叹息:
“严重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开点药?路不远,江北卫生院就在我们隔壁。”
郭佳荷摇摇头,眼光里闪过了一丝坚定。
突然间,她猛然拉起王志山手,放到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在起伏:
“你,摸摸这儿,不就知道了?”
王志山触电一般,一阵哆嗦,像是被电激一样,抽了手。
可郭佳荷不死心,仍用力握住他,让他无法抽手。一双侍弄栽种庄稼多年的手,多了力量,不让他离开。被她握住手,王志山感受到了她的手掌温热。几分钟前的柔弱无力,变得坚韧。她整个身子往前倾,好让触手可及。
王志山分明地感受到了她的手心变成湿热,周身起伏,呼吸急促,心跳如同鼓点般敲击着胸膛,似乎快要跳出胸膛。
可一个女人再强大,在王志山面前终究力量有限。它难敌一个男人的刚毅。王志山挣脱了,走到窗前,看向了外头火辣辣的阳光。
房间里粗重的喘息戛然而止。
一场风暴从两个人的内心掠过,瞬间化为无形。
一次亲密接触就此为止。
郭佳荷转过脸来,看向王志山,两眼肿得像水泡一样,成了一潭幽深的湖水。她胆大而放任的灵魂,在王志山阻挡下,坠入万丈深渊。看向王志山的,全是神伤。
羞辱直上心头。郭佳荷颓丧地坐在沙发无力起身,声音颤抖,近乎哀求:
“怎么,你是不是嫌弃我?难道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哀莫大于心死。
王志山的心再次滴血。
他不怪她。要怪,只怪她心地善良,全然不懂得保护自己;一段□□,让她失足,终了,还想用□□来交换感情——这究竟是不是□□与情欲难以割舍的原罪?
他不忍伤她,再次折身,蹲了身,一眼清澈透亮:
“我不是嫌你。是你不需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