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辣子,舀上些盐巴,将白菜汤搅了搅,一碗蘸水成了模样。
正要开饭,李跃文一拍脑袋,说是好菜还在后头呢!
说着这话,他再次走出阳台,拿出在食堂菜地掐来的薄荷,笑了笑:
“刚才就觉得蘸水差了点味,到菜地掐了点薄荷。”
杨辉震撼了:
“哦,你就吃这个?那,我的呢?”
李跃文揭开甑子,里头稳稳地在饭头上方多了一碟酥肉。酥肉金黄,是难得的滋补肉。李跃文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得意:
“别慌嘛,有你的。有酥肉呢。是家里酥好、带来的。”
“那你的米呢、白菜呢,是哪里买的?”
“我家里种地,是我妈给的。”
杨辉来了气。他没有坐下吃饭,事实上他在食堂吃过了。只是好奇,让他来逗李跃文。末了,他出了李跃文宿舍,喃喃自语:
“噢,怪不得跃文开小灶,米是家里的、菜是家里的——啃家里人啊!”
第二天,杨辉在食堂说了李跃文有酥肉的事。他越说越来气,最后出了食堂,一抬头,对着四楼的李跃文宿舍大叫:
“跃文、跃文,你给我出来。你狗日的,说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吃的众人吃,你不能一个人吃独食!”
李得淼跟着起哄:
“吃独食、生独疮!你敢躲在楼上吃独食,老天饶不了你!”
李跃文听到有人叫自己,出了宿舍,酥肉保不住了。
他下了楼,送来了一盘酥肉。
杨辉将酥肉拿在手上,举高了,在太阳光下片片薄得透明,能照出人影来: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这个李跃文,真是个小小诸葛亮,这么能省,就连给我们几片酥肉,还切得这么薄!”
害怕杨辉和李得淼如何纠缠,李跃文端了空碗要上宿舍。杨辉上来拉住他:
“就这么点?我数一下,一、二、三,整六片。刚好我们每个人一片。噢哟,跃文,你怎么算得这么精?是不是诸葛亮再世?”
李得淼补充道:
“他哪里是什么诸葛亮?要是死了的诸葛亮还能活过来,肯定算不过他。真的诸葛亮活过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