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她会早起,与不远处田地里干活的村民无二。工作的性质,成了典型的“早上迎太阳、晚上送星星、月亮”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顿玩笑式的晚饭,成了李跃文接近伏丽仙的来头。他有意无意地跟着她,去和她去巡查的路段,和她来一次近距离接触。只要是她孤身一人,他不时出现,手勤脚快地帮她干一些体力活。
李跃文的到来,伏丽仙没有拒绝。
她对他有好感。以她刚满十八岁的年纪,干着和路打交道的活,无声无语。要是无人跟她说说说话,一起干干活,她会怀疑自己是否成了哑巴?
多了李跃文,她嘴角始终向上翘着,脸上挂着笑。
李跃文搭话,她更多的是点头、摇头;话不多说,手里始终不离开她的锄头和镰刀。能用肢体语言的,她不用嘴。
天气的炎热和需要出汗的力气活,她说不了话。就这样一个女孩,李跃文能感受得到她的心事,却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和伏丽仙相比,李跃文多了一个更为精明的大脑。
跟着伏丽仙,他显示了他内向的性格背后,有着不一样的过人之处。
他是学财经的,以他的专业,能精确地知道哪些路边的水沟该清理、什么样的杂草该铲除,甚至哪种路面该修补。道班工作,他了如于胸,不用再问伏丽仙。
收工时,两人走回了道班。
进了道班,伏丽仙要做的,是去找老赵打卡。
伏丽仙要忙着交工具回仓库,来不及打卡,李跃文抢先一步,代她把路段编号报了。对于当天处理的路段长度,他不假思索,脱口报出,甚至连伏丽仙给他的记录,都不用看一眼。
没有李跃文,伏丽仙一个人变得孤单。
她不知在走了多少回的几公里路上走了多少遍?脚下的路,跟她一样不声不响。
她是顶父亲的班进的道班。算起来,她在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位姐姐。为哥哥们在下海湖捕鱼洒脱惯了,不愿意进道班;她的姐姐会读书,想通过考大学来出人头地。她年龄不中招工年龄,为了她,父亲只有为她瞒报了岁数,让她大了几岁,这才进了道班,成了道班的一员,而且是全公路局里各道班最年轻的女工。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