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年轻人战斗力满满,将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只剩下了一盘花生米。
一盘花生米,喝得几个年轻人上了头。
李跃文醉眼惺松,明显不胜酒力,却在陈晋仙和金晓丽面前,豪气冲天。只是豪气之后,他很快变得口齿不清:
“郑哥,你难得来一趟,不容易。我们仨,有你来,算是苦中作乐,要喝就喝个尽兴。俗话说‘喝酒图醉’,咱们啥也不说了,来,喝酒、喝酒!”
喝到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要是平时,几人早歇息了。郑立江合着适宜,提出要走。
李跃文起身相送。
人刚起身,李跃文顿时天眩地转,站立不稳。好在他被郑立江一把拖住,扶进宿舍,搀扶上了床。末了,还不忘为他盖好被子。
尚未断片的李跃文心头一热,冲他挥起了手:
“郑哥,你大老远、来一趟,我,就不送你了。麻烦,晓丽,晓丽哎,你代我送送郑哥。你郑哥出了门,可要小心些!”
说着这话的李跃文又眼迷离,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连睁大眼,都成了艰难。
郑立江临走前,不忘披走李跃文唯一的一件税务防寒大衣。
金晓丽虽然她脸红扑扑的,像极了盛开的桃花,却手脚利索,明显能胜酒力。她很感激最后的几杯酒,是李跃文抢着喝的。少了酒,明显没有带给她后坐力。
为完成李跃文的嘱咐,她送郑立江出门。
大门口,又到了该说分手的地点。
郑立江人不走。他站定了,两眼一挑,斜眼看向金晓丽,却是一脸的不舍:
“你,要回去了?”
这话在金晓丽听来就是即将分手的话。她率真地点了点头:
“你喝了酒,路上小心点。”
郑立江并不急着迈开脚步,一脸笑笑:
“怎么,也不送你郑哥一程?”
金晓丽怔住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你郑立江还要我送?
时间很晚。金晓丽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内心起了波澜起伏。女人的矜持,让她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是想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