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饿,饿得下山找食吃的山猫儿一样?要不,你的‘山猫儿’还得加个字,干脆叫‘大山猫儿’!”
陈明英一阵轻笑,道:
“‘大山猫儿’就‘大山猫儿’,谁怕谁?”
与陈明英的大大咧咧相比,分局的另一名新人李云焕人则似乎活得格外小心、内敛。
她身子单薄,更多时候一个人心事重重。
张兴福让她进了内勤办公室,先着手熟悉聂云丽工作,再准备接替下聂云丽,准了聂云丽跑外管税的申请。可聂云丽出去一段时间再次打道回府,回了原先的征收办公室,让曾经的一对师徒俩,每天坐到了一起。
女人们似乎天生是话佬。
李云焕与聂云丽无人之时,总在窃窃私语,像是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关于李云焕身后的一切,无人知晓。
一位老人的到来,揭开了她不为众人所知的一面。
老人是这天前来征收办公室的。
他的到来,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毕竟,征收办公室每到征期,总是人来人往。
偏偏老人来的不是征期,一来不为别的,就指名道姓,要找李云焕。
老头年过六旬。他来了后,一屁股坐在征收组办公室,不声不响,任由李云焕一个人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这才提出来:
“云焕,你给我点生活费。”
这话虽轻,但足以令每个人惊愕。李云焕更像是针扎了一般,止不住地周身颤抖:
“爸,你说什么呀!等我们到楼上宿舍说,好不好?”
原来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云焕父亲。他的突然造访,李云焕似乎很不情愿。
可她的老父亲不为所动,一定要李云焕有什么话,当着众人的面说。
父女俩争执不下。
吵闹声惊动了张兴福。
他起身出面调停。
调停之下,张兴福被李云焕的家庭关系搞得一头雾水,一时理不清头绪。
老人说他家里有李云焕姐妹五人,母亲随大女儿,也就是李云焕嫁在外地的大姐过日子,我一人在老家侍奉老母亲——也就是李云焕的奶奶。一面是我们当父母的分居,我这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