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像李得淼一样超脱。
一连多天,聂云丽不言不语。
她闷闷不乐。
她最不能释怀的是,郑立江告了假,一连消失了几天,不知道哪儿去了。
留下聂云丽一个人,在吃饭时间进了食堂,匆匆低头吃过饭后,早早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光线昏暗,多了晦涩难捺。
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她进门坐下,“吱呀”一声拉开抽屉,抱出一本厚厚的小说书,整个人头埋在书里,再不肯轻易抬头看人一眼。
看得出,她在回避任何人。
整个征收办公室,数她年纪最小。本该是活泼好动的她,却像是一个音响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不声不响。
马文龙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和她一样,在看武侠小说,看得昏天黑地。对于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不闻不问,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和两人在同一征收办公室的另外三名同事,年龄大了两人不少,不大爱说话。特别是刘存丽,在申请调动无果后,变了模样,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而李德仁是闷头葫芦。他除了理税收完税证时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外,更多时候,安安静静,一语不发。只有钱来存坐在聂云丽对面,不时说着工作上的话,却无人应答,成了自言自语。
如此一来,整个征收组像极了默哀时的礼堂,处处憋闷。
外头的院坝成了另外一个天地。
李得淼、张家善,还有王志山、董留成等人,没有受聂云丽的影响,有说有笑。
征收办公室里头的沉闷和外头院坝的轻松,成了鲜明对比。
几天过去,仍然不见郑立江的影子。
一开始聂云丽总想是这样的结果。她担心有人背地里议论她,躲着分局的每一个人,不吭一声,连上厕所,都是匆匆起身,匆匆而回。她害怕遇上人,害怕有人提及这事。可她发现自己神经过敏。没有人因此在嘲笑她,让她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中心人物。甚至,分局的每个男同事,嘴里在说着外面世界的事情,而且人人嘴角上扬,很是高兴,像是一切与她无关。
聂云丽很快感觉,自己被彻底冷落了。
谁会在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