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电话,请来了花明容。
花明容接到电话,调班后让别人顶了自己的工作,来了。
她是专程来陪刘丽红的。
来了刘丽红,花明容明显高兴。
两个女人不时逛街,每天逛到腿软。分享过刘丽红婚后的柴米油盐,花明容不忘排解刘丽红婚后两地分居的烦恼,带她去看电影,甚至到下海湖游玩。
花明容此举,让张家善感激。
董留成同样跟着感动。
董留成这头,能准点、安稳下班,已成奢侈。
他对不起花明容。
花明容干的银行工作,实行了柜员制。她每天从进入柜台坐下,再到起身离开,算起来是七小时。她的许多同事为此挺不住了。久住伤身体。有不少同事为此害了病。病症不一,可大多与久坐有关。比如痔疮、腰椎旁出什么的。
看到同事一个个多了办公室后遗症,花明容多了害怕。她想着一下班,能外出蹓蹓,顺便透透气。她不是个喜欢古板而压抑的人,更不喜欢营业室。于她而言,山野湖光,才是她想要的日子。偏偏一切反着来。董留成每天上班时间在外头跑,回到家,再不想多走一步路,给不了她晚间外出的时间。
时间一长,花明容不高兴了,撅上了嘴:
“老流,是不是觉着花轱辘追到手,就是你老婆了?我告诉你,我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可别净想好事!”
这明显是气话。
董留成只有苦笑。
第二天上了班,他再次低头,像头驴一样,不停地拉轴推磨。
和之前相比,他再不是只管一个兵的组长,过上每天闲得发慌的日子。一人兼任的两个组长,够呛。可头顶的两个组长之名,不论是管理组长,还是稽查组长,全在字典里找不到,更不是什么官职或者头衔,而是领导画的大饼,给的一顶帽子。帽子连纸糊的都谈不上。要是再问价值几何,终成世俗,变得灰暗。可工作就是工作,很多时候,不以你个人意志为准则。每个人明知大饼一时不会到来,但工作得认真做,甚至是积极回应,不容置否。想着这些,董留成心下多了淒惶。
与花明容在一起,每每提及工作,董留成不时苦笑。
花明容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