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商贩们没有因为一帮学习生的到来,多了客气。他们照例一张口,依然是洗不去的粗秽,以及毫不避讳的粗鲁。
冲突总在不经意间,毫无征兆到来。
一个年青的商贩面前,一帮人遇上了软钉子。
摊主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却在软缠硬磨间,暴露了街痞的无厘头。他对着王志山要收的税款,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末了,他欺对方一男四女的柔弱,一扭头,不管不顾,将王志山等人晾在了一边。
小伙子明显新来乍到,不吃王志山一套。
王志山的声音在一点点变大。
小伙眼见摊位被围,耗下去不是办法,不得已,改口冲王志山论起了歪理:
“你让我缴这么多的税,高了。我不缴。我倒是要问问你,这条街上摆摊的这么多,你是不是只盯着我一个?”
问题不复杂。王志山感觉实习生们足以应付,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几人,将机会让给了她们。
四人有三人明显不在状态。她们不知所以,在如此不和谐面前,有人低头看地,有人抬头看天,不时东张西望。更有一位像是热得受不了,抬高了手,拿手中的笔记本在手,想遮挡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只有其中一人,出神地看向王志山。在王志山的频频示意下,她开了腔: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哟,什么我们只盯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我们是从那头收到你这头的,怎么会像你说的,光盯你一个人?我们收税又不是自己装腰包,收了归自己。我们收的税全归国家,肯定不光收你一个人。要不信,你去问问别人。”
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头一天实习,这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得了!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实生习,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实习生说自己名叫陈明英。
女学习生的开口,让王志山多了欣慰。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像张兴福说的那样,不能胜任收税的活。他像是经验之谈,有失偏颇。在他们上一辈人的眼睛里,女人外出上街收税,成了忌讳。这就如同上海湖的渔民们下湖捕鱼不让女人上船一样。
小伙子明显陷入了被动。他不肯就此罢休,道: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税你们怎